沈杳好笑,这才一会的功夫,她和她奶的立场怎么就互换过来了呢。
拉过沈延年,沈杳对吴婆子说道:“奶,天下学子何其多,每三年才出一个状元,可想这状元得需多大的才。”
“我让弟弟们读书识字,是为了他们将来能明事理,辨是非。若是能考得功名,自然是好的。若是考不上,将来做生意亦或是别的,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叫人哄骗了去。
您总在两个弟弟跟前念叨考功名的事,叫小弟心中生了压力,才惹出了这些事端。都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就像咱家,不就是种菜的状元嘛?将来小弟做别的,也未必不能成事。您阿,就莫再跟他念叨考状元的事了。”
“怪我!怪我白日做梦,望孙成空。!哼!”吴婆子气愤的甩了袖子,转身回了屋。
她是盼着孙子好,才让孙子好好读书考状元的。怎么一番论下来,竟成了她的错?
看在眼前的泪人儿,再看消失在堂屋的身影。沈杳耸着肩,无奈的叹着气。
得,解决了亲弟弟的事,又得罪了亲奶奶。
“延年你听好,咱们不逼你去考功名,但是字你需认得一些,夫子将的道理你也要听,不能再在学堂里惹事,可知道了?”
“知道了,姐!”不用担心考不上状元,沈延年止了哭,换了笑脸,乖巧的应着姐姐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