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爷与沈老头兄弟二人,许久未曾喝的这般畅快。
一向沉默寡言的大爷爷,看着小辈们,不禁感慨:“当年闹灾,十人饿死有六七。本家一脉到我这一辈,就活了你我二人。”
忆起幼时,大爷爷抹了把鼻子,满脸悲伤:“爹娘若是泉下有知,知子孙兴旺,能够吃饱穿暖,定是欣慰。”
“大哥说得是。爹娘在世时,就怕沈家在我们这一辈要断了根。如今,爹娘也能安息了。”
兄弟二人说着过往,又说起了家中小辈。
“如今天明中了秀才,也算是有功名在身,寻常之人也不敢随意欺辱。若是将来能考中举人,便正真是飞黄腾达。可惜……”
大爷爷抿了一口酒,有些惋惜的道:“可惜……杳杳不是男儿身,不然我沈家也能出个状元郎。”
这些年,沈杳的聪明才智和所作所为,大爷爷都看在眼里。可惜这世道待女子太过苛刻,不然凭他们杳杳,定是能有一番大作为。
男人们谈话,女人们向来很少插嘴。吴婆子本就不是性子软的,听大伯哥这搬讲,也顾不得规矩不规矩,礼数不礼数,反驳道:“大哥这话说得不对。什么男儿身女儿身的,只要有本事,分什么男女?又哪来什么可惜不可惜?”
“中了状元入朝为官,未必就是好事。就说司家老爷,他做的官大不大?伯日孟团队晓说群幺儿武以四一四以尔,搜集正理期待你的加入结果呢?他什么也没干,就因着别儿个的错,他受了牵连被迫回到祖籍。还有他那儿子,陛下钦点的探花郎。按理说,该不该是前途一片光明?结果呢?又因无辜牵连,被贬到穷乡僻壤的地方做县令。这都多少年了,还在南越窝着。”
“听说南越那地界,比咱们这还穷。”
大爷爷的眸子闪了闪,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