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女儿的婚事上,忘了手里还拿着针缝衣裳,一个愣神,针尖戳到了手指,沁出血来。
“娘!”沈杳喊了一声,取了帕子将徐氏的手指包住。
“无事,扎了下手指罢了,常有的事儿。我们小时候学针线,十个手指就没一个是好的。”
说到针线,徐氏心里又是一愁。
她家闺女样样好,偏就是不通女红。不说做针线活儿,就是针都不会拿。
女子哪有不会针线女红的。若是外头的褂子袄子,还能去成衣坊买,或是请了绣娘做。但自个儿和丈夫的贴身衣裳,总归是要自个儿来做的。
可杳杳,就是不肯学。情愿拿着锄头在烈日下刨地,也不肯拿起那小小的针。
她这闺女,也不知道随了谁。
叠好的衣裳被放进了箱笼里,沈杳又坐到了床边,看着徐氏做衣裳。
缝完最后一针,徐氏用牙齿咬断了线,将做好的袄裙抖了抖,递给沈杳:“试试!”
换上新袄裙,沈杳得意的给徐氏展示着。这是她穿越至今,第一次穿这么好的料子。
上袄的料子,用的是缎,常磬色。配得襦裙,料子则是用的绸,薄绿色。不说料子的好坏,就这由深到浅的配色,也是极美。
沈杳突然想到,后世也有这种配合,称之渐变色。
轻轻的抚着身上的袄子,沈杳开心的想要跟娘亲说谢谢。娘亲明明是笑着的,可那笑里,似有着一些无奈。
沈杳心中猜到了个大概,跟徐氏撒起娇:“娘,杳杳是不是安阳县里,最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