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的一桩婚事总算有了着落,算是了她一大块心病。若是闺女一直拖着,她真能愁出个好歹来。
男眷这边,个个喝得东倒西歪,满脸通红。
沈老三勾搂着沈春生的肩膀,对着自家堂兄道:“铲子哥你是不知道,当初我二哥可是说,就算司家那小子求着给他做女婿,他都不要的。结果媒婆来提亲,我娘还没应下这事儿呢。我二哥在路上碰到玄知那小子,喊了他一声叔,就把他乐的找不着北了。回家一个劲的夸人家小子好,是个懂事知礼的,读书又好。”
说罢,沈老三闷了杯中的酒,啧啧啧了几声。
“咋滴,就春生乐,你也不乐嘛!昨儿个也不知是谁,一口一个侄女婿。杳杳还没过门呢,你倒是先喊上了。”
说到这,沈老三又伤感上了:“杳杳嫁的近,一个村里住着,想爹娘了随时都能见着。倒是我恬恬,以后也不知道会嫁到哪里,嫁的远不远。呜呜呜,恬恬,我的恬恬……”
“老三喝多了,春生,你将老三扶到屋里去。”沈老头夺过沈老三的酒杯,不让他再喝。
因着是定亲宴,原本司玄知也是坐在席上的。可那一桌子人都是酒蒙子,司玄知又哪里会喝酒。沈杳怕他被灌酒,便让沈延年找了借口将人唤了出来。
两人已经定了亲,没了所谓的男女大防,长辈们也就没拦着。
村里的池塘原本是没种藕的,是有一回司玄知在信中说,满塘粉荷艳艳,碧波连连,美极。沈杳才买了带芽的藕,丢进了池塘里。
两年下来,几根藕已发成一片。
如今正是荷花盛开,池塘边的垂柳摇曳,倒真的是美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