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了,是块冰也该融化了吧……”
“她也太渣了吧,不喜欢干嘛吊着……”
“我跟她当了两个月的同桌,她对谁都不冷不热的……”
……
指责,议论,教育,等等令人厌烦的声音不断的在脑海中滚动播放,像是老旧的收音机般“滋滋”作响,顾海从睡梦中惊醒,看着眼前的一切,想将梦境与现实分开,冷汗浸湿了她单薄的内衬,黏糊糊的感觉使她浑身难受,但她无暇顾及这些。顾海扶着额头轻轻按揉,想缓解太阳穴传来的刺痛,但过了好久疼痛都不曾减少,而胸口的窒息感却再不断增加……
“嗷……”时溪伸了个懒腰,随后坐起身,睁眼一看,天还没亮。正当她准备躺下接着睡的时候,突然察觉到身边好像少了什么。
嗯?顾海人呢?
时溪以为她是去厕所了,可等了很久人都没回来,她该不会掉里头了吧?时溪披上外套,快速下了床。
“这也没有,到底去哪儿了?”时溪把楼上楼下这几层的厕所都找了个遍,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下她真的慌了,也不管会不会吵到人,直接在楼道里到处查找。
过了一会儿,她累的气喘吁吁,倚着栏杆休息,不经意间往楼外眺望。一轮圆月高高的悬挂在夜空之上,明亮皎洁的身姿反衬的群星黯淡无光。月光之下,她清冷儒雅,冰清玉洁,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超脱于世俗之外。而时溪却只注意到她单薄的背影。
“你怎么不穿外套就出来了。”时溪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随后转到她面前,“你怎么了?”看着对方泛红的双眼,在惨白的皮肤下显得尤为醒目,时溪从来没有见过顾海如此脆弱的一面,像是件艺术品,一碰便碎。
时溪轻轻的搂住她瘦弱的身躯,想将自己的热量传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