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夜世天的话,骊歌的脸上才有了些笑容,不再对夜淮锐凶巴巴。
夜淮锐道:“夜伯父、骊伯母,那我就先走了。”
骊歌看着小胖墩仓皇逃回去的背影,破涕为笑地叫道:“淮锐,好好学习啊,否则回去被你屠户娘教训!”
“哦……”这下夜淮锐的小短腿跑得更快了几分,一溜烟就没了人影。
骊歌噗嗤一笑,然后道:“天哥,我们走吧!”
…… ……
回来的路上,蓝醉舞的面色一直不好。
楚慕白道:“醉舞,你……是不是在担心枕风啊?”
见她不语,他又道:“我相信枕风不会有事的,你也不要太担心!”
看着她满脸愁容,他心中暗道,我在她的心中,始终还是比不上枕风。
谁料蓝醉舞却双手握拳,怒道:“夜哥哥这个混蛋,明明已经定下婚约,居然还敢在外面沾花惹草!如今这野花都跑到大泱府来闹了,他这个混蛋……”
楚慕白愕然了一下,脑门黑线不断落下,道:“额……醉舞……”
她竟然是在生气这个,不对,她怎么知道枕风已经定下婚约?
“醉舞,你刚才说什么?枕风已经定下婚约?”
“没错!不仅是他,他的父母居然对此,连只言片语都没提起,害得我娘还叫我时刻谨记,要去兑现承诺,我是看错他们了!”
“醉舞,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搞不清楚?”
“我的意思是说,夜哥哥这家伙,尚在襁褓之时,早已和人定下婚约,而他却背信弃义,将这段婚约抛掷九霄云外,还在外面沾花惹草!”
“你……你怎么知道,他尚在襁褓之时就定下了婚约?”
“因为,我就是那个和他有婚约的人啊!”蓝醉舞小脸气得发红,咬牙切齿地道:“哼!我哪儿就比不上那个卓琪啦?”
她挺了挺确实平平的胸脯,愤怒地摇头道。
然而一旁的楚慕白却犹如晴天霹雳,险些一个趔趄站立不稳,急忙伸手扶住一旁的大树,白色身影有些摇摇晃晃。
他气得差点没喘上气来,眼前一黑,心中暗道,她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她就是那个和他有婚约的人啊?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急忙伸手抓住蓝醉舞的肩膀,又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不是来和我开玩笑的?”
她看着他,不解地道:“我干吗要和你开玩笑?”
随即将血痕玉取出,高高握在手中,道:“这只玉镯你也见过,我之所以会如此珍惜,舍不得佩戴,就是因为它是婚约的信物。如今我看这夜家早已将此事抛到九霄云外……这玉镯不要也罢!”
“玉镯……信物……婚约?你们……你们竟然有婚约?”楚慕白随即面色苍白,犹如大病一场,内心世界已然完全崩溃,双手握拳,苦涩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