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夜行坐在正中间的东道主位上,他的身旁站着东方烈和东方追,他们身上都配着剑,很明显今天会参加比试。
面对场上的骚动,东方追转头看向父亲,问道:“父亲,你怎么看?”
东方夜行微微一笑,抬起搁在一旁的茶盏,饮下一口,道:“所谓试剑大会,不分贫贱,不看宗门,只要手中有剑,都可以上台一试。你们切莫要小看了无名剑客,这些家伙都是野路子,出手厉害得很!”
谁说剑就得有剑柄、剑格、剑鞘?就非得华丽无比,只要是个用剑高手,哪怕手中的只是一块破铜烂铁,也可杀人。
果不其然,草莽客出手极快,还未等黄衣弟子反应过来,他已出手,一剑既出,随手一转,黄衣弟子胸前衣服片片如花,顿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丑”字。
他虽然始终不发一言,不过这个“丑”字却迎来了场上众人的哄笑,黄衣弟子顿觉受到奇耻大辱,快速拔剑,朝草莽客身上刺去。
他一连出剑三次,却都此次落空,越是如此,越是令他感到焦急不安,那张白俊的脸上已是羞红一片。
他挥起长枪飞身跃起,犹如一只老鹰展翅,双手再次合力,拼尽全力,一剑劈砍向草莽客的斗笠之上。
草莽客不再与之纠缠,转身后退,如同一只旋转的陀螺,双腿一弹,飞身跃起。
他再出一剑,快得令人称奇,那一剑竟然哗地从黄衣弟子头顶劈过,黄衣弟子瞠目大惊,急忙缩了缩脖子,头上发髻顿时被一剑披下,他整个人瞬间披头散发,好不尴尬。
“废物!废物!”杨问大怒。飞身跃上试剑台上,剑指草莽客,怒道:“阁下太过分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可如此羞辱他?”
那名草莽客终于说话,他声音低沉沙哑,如同被砂砾摩擦过一般,他道:“许你的徒弟羞辱别人,就不许别人羞辱他?要怪就只能他技不如人。”
杨问一噎,顿时被草莽客的话给激怒,立即拔剑相向,与草莽客展开对决。
君子门的门主左易冷幽幽道:“杨宗主还真是护犊心切,这么快就下场比试了。”
玄天宫宫主沈仙一笑,道:“他就是沉不住气。”
天心宗代宗主王霄冷笑一声,不服气地道:“切,我看只有你们这些老家伙才沉得住气!”
玄天宫一名黑衣弟子气冲冲地走出来,怒问王霄:“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讥讽我们宫主是缩头乌龟吗?”
沈仙吹胡子瞪眼,差点没被自家的那名年轻弟子给气死,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憨憨?人家没有把话破,自己非要把话说破了自取其辱,真是的。
沈仙急忙道:“黎辰,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不准惹事!还不给我速速回来?”
那名叫黎辰的年轻弟子这才点头,气呼呼地回来,乖乖站在沈仙旁边,继续看台上的比试。
台上杨问和草莽客比试不下数百
回,草莽客居然还没被杨问给踢下来,实在不应该。
苍梧宗位列五门七宫十二宗,可见杨问其人也并不简单,可是区区一个草莽客,何以能够如此厉害,竟然让苍梧宗宗主久战不下。
于是场上围观的众人也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夜枕风低声问白淼落:“白大哥,这名草莽客究竟是何人?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白淼落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江湖有句老话,最怕师出无门,最怕籍籍无名辈。这种人要么不堪一击,要么出手就是令人惊艳,呵!我看这杨宗主估计够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