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风则是大马金刀地坐在一侧喝茶,看到夜枕风走了进来,便道:“枕风,就差你了。”
国师奇颂虺就站在一旁,只见他单手负后,冷眸轻凝,看到夜枕风过来,微微颔首,额上浅紫发丝缓缓遮住一侧俊容,冰冷得犹如深不可测的寒潭。
付珩身上披着婢女挂上来的不同布料,十分好脾气地任由她们摆布,蘅芜皇帝的美貌她们是早有耳闻的,如今近距离打量,全都被其美貌所折服。
婢女们一个个内心小鹿乱撞,他身为帝王,是不容下人直视的,可怎奈他的美貌太盛,总能诱人犯罪,围绕在侧的婢女,一个个忍不住娇羞地抬眼,快速地瞟上一眼。都觉能这般瞧他一眼,已是死而无憾了。
付珩看向一旁的奇颂虺,道:“劳烦国师亲自前来,这般小事,交给仆人做便好。”
奇颂虺礼貌地一笑,道:“此乃为蘅芜国君量身做衣,乃是我生死域的荣幸,岂敢怠慢?”
很快他们就量完了尺寸,选好了花色,待国师和缝衣师等人离开之后,付珩笑道:“没想到国师还挺客气的,如此小事,竟然亲自监督。”
夜枕风道:“毕竟陛下是蘅芜国一国之君,他们岂敢怠慢?”
夙风伸手摩挲着茶杯,微微蹙眉道:“总觉得这个国师有些怪怪的……”
付珩看向他,道:“怎么说?”
夙风道:“难道你们不觉得国师和赤蠡人有所不同?”
付珩点头,道:“他显得更加仙气飘飘些。”
夙风皱了皱眉,他想的倒不是这个,反而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位国师。
可是他记得当年赤蠡王再豸攻打蘅芜国的时候,身边并没有这样一个人物,究竟自己在哪儿见过奇颂虺呢?
正好此刻阿狼和飞鸟进来奉糕点,夙风便问阿狼:“阿狼,你们的这位国师是赤蠡人吗?”
阿狼笑着道:“摄政王殿下好眼力,国师确实不是赤蠡人。”
夜枕风道:“那你们可知国师的来历?”
阿狼看向身旁的飞鸟,然后对夜枕风道:“关于国师的来历,其实在生死域内知道的人并不多,我和飞鸟是赤蠡王再豸的御驱魂兽,一直跟随在再豸陛下身边,所以多少还是了解一些。”
飞鸟道:“当年再豸陛下带小殿下外出狩猎,国师浑身伤痕,是被小殿下找到的,据说之前被野狼追杀,后来跌下山谷就失去了记忆。至于国师之前是什么人我们并不得而知,不过他十分聪明,才来了生死域没有多久,就已成为了最厉害的蛊师。”
付珩微微眯眼,用食指指背在唇边摩挲了一下,漫不经心地问道:“国师进入生死域,是生死域与蘅芜国交战之前,还是之后?”
阿狼道:“在那之后。”
飞鸟道:“我们虽然不太清楚国师的来历,可是国师确实很厉害,又是再豸陛下的得力助手,深得陛下信任,陛下病重前还特意将小殿下交付给国师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