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你？老实交代。”

“师父，我的发簪掉了，我去找发簪了！”

“还不肯说实话对吗？”司徒玄霜突然暴怒，伸手狠狠一拍石桌，怒斥道：“我分明看到你和寒竹在一起了！你还不说实话！”

白如烟没想到自己和寒竹的事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她只觉此刻不是时机，毕竟师父还有病在身，这个时候自己怎么可以让她分神担心，但如今事已至此，再隐瞒是瞒不住了。

她急忙道：“师父，其实我和寒公子两厢情悦，我们是真心爱彼此的！”

司徒玄霜柳眉一皱，气得气息不稳，颤抖地厉声问道：“说，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如烟脸一红，道：“师父，三年前我与寒公子一见钟情，彼此心悦对方。”

司徒玄霜一怔，叹道：“好啊！没想到你们三年前就在一起了，阿烟，你是所有玄霜宫女弟子中最听话最老实的一个，没想到你竟然骗得我好苦！好苦啊！”

白如烟满心内疚，急忙道：“师父，弟子不是存心想要欺骗你的，不过当年因为寒公子师父的事，你似乎不太喜欢他们师徒二人，所以我们只好一直瞒着你，我心想等弟子和寒公子的感情稳定之后再告诉师父。师父，弟子知道你最疼弟子，弟子自然想要得到师父的祝福！”

“哼！你想要得到我的祝福？你必须立即和那姓寒的小子断绝关系！”

白如烟没有想到师父在这件事上竟然如此绝情，泪眼婆娑地看着师父，摇头道：“师父，恕弟子实难从命！弟子对寒竹无法舍弃，他是弟子心之所向！”

“好一个无法舍弃，心之所向，你可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错？”

白如烟摇头道：“弟子不知自己错在哪儿！师父你也是个有情之人，当年你与无名道长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弟子如今不过也是做了你当年做过的事罢了，弟子……”

“啪——”

然而还未等白如烟将话说完，就被司徒玄霜狠狠打了一耳光，她横眉冷对地道：“你竟然敢与我相提并论，你可知道你如今喜欢上的是什么人？”

白如烟一怔，一手捂着被打的脸，一脸茫然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司徒玄霜。

司徒玄霜怒道：“寒竹乃是魔族中人，他师父王苍川外号恶人王，乃是魔族第一屠夫，不知残杀了我们正派多少人，你怎么可以喜欢上这样一个人的徒弟？阿烟啊……”

白如烟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置信地道：“师父，你说什么？寒公子……寒公子是魔族中人？怎么会……怎么会呢？”

“若非如此，当年我为何会如此对他们师徒二人？”

白如烟只觉心凉如水，不解地道：“师父，可此事当年你为何没说？”

司徒玄霜道：“当年我念在王苍川师徒在野猫岭护过玄霜宫弟子，所以才没有将此事说破。我心想反正从此之后再不会见着他师徒二人，此事不说也罢，可没想到，你们却偏偏……唉！阿烟，难道那寒竹没有告诉你他是魔族中人吗？”

白如烟此刻已经是有些神思涣散了，她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