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得十六万多银两!”祝枝云告诉滕王的分润情况。
“好,好,这才多久,就回血十多万两,皇侄,现在来京城的文人学士,可是有好几万啊……”
滕王笑着捋须,都有点合不拢嘴了起来。
一朝跌入深渊。
没想到才过去一天,他就满血复活。
真是起起伏伏的一天。
刺激!
林亦正色道:“银子都是身外物,本宫对银子兴趣不大,主要是为了太山书院,为了为往圣继绝学的宏愿!”
滕王跟祝枝云以及梅春光沉默了下来。
林亦见他们不信,认真道:“本宫说的是真的,本宫对钱真的不感兴趣。”
滕王愣住,道:“皇侄这话说的,皇叔不信你还能信谁?”
祝枝云道:“学生对太子的敬仰,就如这黄鹤楼外的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梅春光道:“太子殿下,奴婢是信的,一切都是为了大衍子民!”
林亦沉默。
他怎么听起来不信?
他捞银子真不是因为爱钱,是因为……他需要银子去办事。
意义不一样的。
与此同时。
黄鹤楼外。
临近街市的一块牌坊前,巨大的方形底座上,铭刻上了一首词。
那是鸣府之词。
瘦金字体,笔画亦方亦圆,飘逸舒展。
数千文人学士拥挤着观摩,神色间一片震撼之色。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美!”
“元夕之夜,是我最惊魂的一天,我曾许诺这辈子,不再踏足此地,但今天我不悔此行,来的太对了!”
“多么美的元夕之夜,这词带我重回了元夕之夜,如果没有那些意外……一切都那么多完美!”
“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恰是这种遗憾的美,在这元夕之词的出现,让人更懂得珍惜曾经的美好……”
“此词不仅仅是写元夕,而是在传达他的一种忧愁,借元夕盛会粉饰这虚假的太平,大衍并不安定,但是作者却想借词,寻找与他一起能为国忧虑的知音……”
有文人学士被词的表象所疑惑,但也有一个长相俊逸的才子,读懂了其中的深意。
他仔细感悟,没来由的带着一股愁绪,说出了他的见解。
元夕灯会确实很美好,人们笑语盈盈,可那突发的爆炸。
就像是太平下潜藏的危机。
这个有着不同感悟的文人学士,突然间似乎引起了什么共鸣。
周身才气涌动,如盛开又凋零的朵朵莲花。
天地才气汇聚而来,使得他身上泛着淡淡的光芒,在众多文人学士中,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
他每走一步,步步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