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闻宅后,修整了半日,街坊邻里或与闻家有交情的人员前来又是一番吊唁。
宋温如因新上任公务烦身,到闻宅时已是戌时。小闻舅舅将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两个外甥一一介绍给他时,他看着高矮胖瘦蓄须光脸齐齐整整能凑成一桌麻将的表哥,面上神色不显,恭恭谨谨地与他们一同打招呼,心里却思量着,他现在没那么多功夫一个一个引着他们沉溺在长安城的繁华淫靡之中,再说这些男子走南闯北见识不必他少,只能一击中的。
“逍潇呢?”
表哥们想着法儿的恭维着这个年轻又俊美的尚书大人,就听他好像更急切地想找他们的表妹,似乎对他们本人不感兴趣。
小闻舅舅道:“逍潇正在后院和她母亲说话,我去把她叫来。” 他想着几个小辈们说话,他在场不方便,就离开了。
没一会儿,一身素衣的逍潇来了,她未施粉黛,未戴钗环,头发也只是简简单单地挽着发髻,却依然难掩她如红梅一般灼丽的好颜色。她先看了一眼宋温如,继而冲他福了福,又向几个表哥行礼。
宋温如是看见了,只有大闻舅舅家的大表哥还沉浸在丧父之痛没分出眼神看逍潇,其余那三个的眼神都一忽悠一忽悠往逍潇脸上看。
他笑了笑,“诸位先失陪,宋某有几句话要同逍潇说。”
于是他引着逍潇走出正堂,但还是站在表哥能看见的地方。
“宋温如,你找我什么事?”
宋温如没言语,只是伸出手,指腹在逍潇的脖子上轻轻擦了擦。那动作在外人看来十分亲昵。
逍潇往后退了一小步,压着声音嗔责道:“你做什么动手动脚。”
宋温如笑着道:“那印记还没退下去,你没涂匀,我在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