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相道:“老臣早纳谏不得让这个女人在宫中,那女人又生得绝色,早先将这长安中最文雅端方的公子都迷得离经叛道,挑战父权藐视皇权,皇上怎可将这种女人放在身旁,那不就是……”
“是什么?”尚俊卿冷声询问。
“祸水吗?”
……
“祸水”一出,尚俊卿便知王逍潇的结局,大凡前朝被定论为“祸水”的女人,不是赐一杯毒酒就是一段白绫的后果。
这些臣下是在逼迫他,若不杀了王逍潇,言朗不肯出兵,柳相依然向他施压,甚至还会把王逍潇怀了他孩子的事捅给天下人知晓,那他就当真成了私德有亏、霸占臣妻的昏君。
他从未想到自他掌权之后,局面如此不堪,好不容易又所转机,可王逍潇死了,宋温如又怎么对他耳提命面?
从御书房去往长生殿的偏殿,尚俊卿见宋温如与逍潇正在逗弄安哥儿玩耍,一团其乐融融的景象,怎么看怎么像他们就是一家人,再仔细盯着安哥儿的眉眼,竟与宋温如有几分相似。
他来还有更重要的事,便先压下心中古怪,与宋温如商议后面的事该如何办。
宋温如道:“好办,皇上就赐给逍潇一杯毒酒,不过只是假死,臣护着她出宫便可。”
这明显不是最优方法,“朕不会效仿钦文帝让自己的子嗣流落民间。”
钦文帝便是大长公主的生父,尚俊卿的祖父。
“流落民间?”宋温如勾起唇角,“逍潇并为有孕,皇上哪来的子嗣可供流落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