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疏桐低头,自顾自地喝了小半碗粥,就已经喝不下了。
温砚岭注意到她半天没动静:“喝不下了?”
“嗯。”
“喝不下就把碗给我吧,你去洗漱休息吧。”
“谢谢。”秋疏桐想了想,对他说。
温砚岭起身,走向洗碗池。他将剩余的稀饭倒进厨余垃圾袋,打开水龙头。
秋疏桐回到卧室,洗脸刷牙完毕,她将头发扎起,去冲了个热水澡,总算好受了一些。一切收拾妥当后,她又对着洗手间的镜子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
不过到底没磨蹭太久,也不知是一天舟车劳顿、身心俱疲,还是药效作用,秋疏桐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困了。
卧室里很安静,刚刚聒噪不停的蝉也进入了梦乡,一切都是寂静的,秋疏桐爬到床上,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温砚岭洗完碗、抹干水池的水渍后,便回了房间,池零露给他留着灯。他去简单洗漱了一番,绕到床的另一边,也倒了下去。
这一天他俩都累极了,二人都平躺在床上,原本泾渭分明的界限都消失了,但是没有人注意到。
只是想着就这么睡吧,太累了,然后就都睡着了。
因此秋疏桐不会想到第二天,她是从温砚岭的怀里醒来的。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双臂紧紧缠着他的脖子,头贴着他的胸,身上盖着他的空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