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只有母女二人,二人对坐着,陈焱很快就注意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我看你最近又瘦了,有去医院检查过吗?”

秋疏桐不想被她看出不舒服,轻声道:“我没事。”

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见女儿情绪这么低落过,一天了还没恢复过来。照以往,要谁惹她不快,她早就哭爹喊娘地闹起来了,哪会在自己肚里憋着,陈焱不太放心:“你是不是在谁那里受气了?告诉妈妈,妈妈替你解决。”

秋疏桐没说话,陈焱继续道:“别难过了,遇事要同妈妈讲,谁让你不开心了,我就让他不爽,不能让你受欺负了。”

她说得很认真,秋疏桐听着,不自觉笑了。

陈焱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只要池零露稍稍表露出点儿不开心,她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她,让她不要难过,毫无缘由地站在她这边。

完全不讲道理。

秋疏桐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看过的剧本,顺嘴提了一句:“昨天小姨给我看了一个剧本,一个民国剧本,剧情乱七八糟的,毫无历史考究,我很不喜欢。”

秋疏桐没有明讲,陈焱却问:“什么样的剧本让你这么不爽啊?”

秋疏桐简单地跟她讲了一下经过,陈焱也没问什么,连池零露突然专研起历史这个疑点都没瞧出,只同她道:“这还不简单。”

吃完饭,秋疏桐就看她拿起手机,对着听筒一阵嘱咐。

秋疏桐猜到她去干嘛,她想,或许当初同温砚岭结婚,池零露也是这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