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回答这个问题,仿佛没有听见,只道:“我们明天再聊吧,今天挺晚了。”

秋疏桐不想把问题拖到明天,坚持道:“我想在今天把话跟你说清楚。”

“我觉得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秋疏桐点点头:“我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冷静,我想和你说明白,任何你觉得有问题的事你都可以跟我提,我们可以沟通。”

但他显然不愿沟通,这让她备受煎熬。

秋疏桐攥了攥手心,待指尖刺痛掌心,痛意掩盖别的情绪,她总算完成了自我开解。毕竟年长了他数十载,不能跟他一般计较。

她没再顾忌他的意思,自顾自地说:“你要去哪儿出差?去多久啊?”

温砚岭:“纳米比亚,不出意外的话是一年半。”

“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温砚岭没再回答,他不想提自己的事,于是秋疏桐只能聊自己的话题:“我昨天先去了我爸爸家吃饭,后来又去了我妈妈家,在妈妈家待了一天。”

“你是不是也回自己家了?怎么……没喊我啊?”

“我回我自己家。”温砚岭终于抬起眼看她,语气波澜不惊,“跟你有关系吗?”

秋疏桐愣了愣,感觉心脏咚地一声。

“我们是夫妻,你不该告诉我一声吗?”她硬着头皮挤出这句话。

温砚岭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睛看起来漆黑深邃,仿佛光都照不透。她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再次被这种目光注视,还是会感到一阵骇然,脸色一下子由低沉转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