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岭正在听喻宁表白,还没来得及响应,就听到了身后传来领队的声音,他转过头,朝他那边看去。领队微微皱眉,似有要事找他。

温砚岭看了眼喻宁,同她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道歉道:“抱歉,我出去一下。”

他跟着领队走了出去,听见客厅内一阵意犹未尽的叹气声,温砚岭也没在意,问领队:“怎么了?”

领队又往前走了几步,直走到那棵蓝花楹树底下,听不见屋里头的动静了,他才停下。这会儿整个温得和克都很安静,周围的别墅都已熄灯,除了街边的路灯和眼前的这座房子亮着,整座城市都仿佛陷入了睡眠状态。

领队摊开手,将温砚岭刚刚交由他保管的手机还给他:“刚刚我在写论文,没有听到手机响,等我注意到时,已经挂断两个电话了。”

“什么电话?”温砚岭问。

“是你妈妈打来的,国内时间已经凌晨了。这么晚还打来电话,我猜应该是有急事找你,所以我匆匆忙忙就跑过来了。”

温砚岭神色微怔,像是没料到他妈妈会在这个时候给他打来电话,尽量平静地对领队道了声谢。

他伸出手,接过手机,挂在手机末端的红蓝色平安符轻轻晃了晃。温砚岭看了眼平安符下缀着的流苏,那是临出国前,朱婉微特意去寺庙替他俩求来的。

他们家从前并无人信佛,朱婉微自生病后才开始慢慢相信这些。温砚岭本着信仰自由的态度,从未干涉过她,也从来没有跟随她的脚步,去信过这些。

但是某个人告诉他,这是他母亲的一份心意。他明白,无关信仰,只是一份母亲对孩子的惦记,所以自挂上后,平安符一直没有被他取下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