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迫地知道了池零露会吹唢吶,但是家里没有唢吶;被迫地知道了池零露家里有很多医学书籍,是普通朋友落在她家的;被迫地知道了她在看剧本,准备试镜......
温砚岭作为一个沉默的倾听者,一言不发地听了半场直播。他始终正对着计算机,自顾自地敲击键盘,然后在脑袋不知道是因为睡眠太少晕眩,还是被厉词安气晕的情况下,非常好脾气地请他下楼去捡垃圾。
厉词安颇为不满,走到门边还不忘问他一句:“干嘛呢?一点儿都不关心你老婆的直播。”
温砚岭:“我在忙正事。”
厉词安:“难道你老婆的事不是正事吗?”
温砚岭看他一眼,用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同他说:“当然是,但是与你无关。”
这话有一种“你真的很烦,你属大马路的吗,管得这么宽”的味道,充分地表达了说话者的情绪。厉词安轻笑了声,默默退了出去。
送走厉词安这尊大佛后,温砚岭才感觉头晕的症状减缓不少。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过一旁的手机查看,微信界面还停留在他的那句“好好休息”,之后再无交流。
说来也是奇怪,曾经的池零露巴不得天天出现在他面前,时时刻刻与他保持联系。失忆后的池零露却懂得与他保持距离,譬如他不主动联系,她也不会过多叨扰。
可温砚岭总觉得不对劲,就好像一个人在看电视,却不开声音般,总觉得哪里出了点儿问题。
下播后,秋疏桐走到了客厅,她感觉有点儿口渴,喝了一大杯水后才重新回到卧室,翻开剧本看了起来。秋疏桐一边看,一边做笔记,看着看着,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她放下笔和剧本接起电话。
是陈淼打来的,非常愉快地通知她:“明早出发去安城,抓紧时间看剧本。”
秋疏桐问:“明早几点?”
陈淼:“给你订了十二点的机票,提前两小时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