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温砚岭淡淡开口。

事实上,那会儿是纳米比亚时间13:30,温砚岭刚从手术室里出来,回到办公室换下衣服,发现兜里的手机一直振动不停。他掏出手机查看,屏幕上显示好几条微信消息,全都来自池零露。

温砚岭觉得奇怪,因为池零露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频繁地联系他了,加上之前告诉过他,最近戏份很多,有点儿忙,他猜她应当是遇到了什么事。

正准备回拨,下一秒,她又给他发来一个视频邀请,温砚岭慌忙接通,屏幕上没有人,只听到听筒内断断续续的杂音,窸窸窣窣的,但是对方始终没有说话。

温砚岭问她:“你怎么了?”

她好似听不清般,没有回答。

温砚岭又问了一遍,池零露终于将镜头正对着自己,只是脸色很差,苍白得毫无血色。她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攥着被子,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温砚岭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问她:“你在哪儿?发生什么事了?”

她又裹了裹被子,声音嘶哑地回答,有些答非所问:“安城竟然下雪了,这是自我出身以来,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雪,好冷啊。”

温砚岭每天都会关注安城的天气预报,他记得今天安城下雨,所以哪儿来的雪?

“你是不是生病了?听你的嗓音不太对劲。”温砚岭说。

池零露侧躺在床上,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不断地重复着:“雪好大,这个冬天真冷啊。”

温砚岭蹙眉看着屏幕里的女人,问她:“你是不是烧胡涂了?”

“没有吧,我都没有吃上糖。”秋疏桐想,以前每次发烧都会喝很苦很苦的药,喝完,家人就会给她吃糖。所以她下意识地将糖和发烧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因为没有吃上糖,所以她也就没有发烧。

尽管知道她是在发烧状态下说出的胡话,温砚岭还是问她:“你想吃什么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