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温砚岭嗓音低沉,言简意赅,“但我更不放心你。”
秋疏桐愣了愣。
温砚岭的性格是绝对说不出“但我更不放心你”这种话的,对其他人,他本质上是一个极度冷漠的人。包括他的眼睛也是极其疏离的,只是无声地盯着你,便会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而这种压迫感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他看着秋疏桐,满眼都是温柔和担忧。
那一刻,秋疏桐陷入了极深、极惆怅的情绪里,脸色在医院的灯光下显得愈发苍白,只是双眼通红,再说不出一个伤人心的字来。
温砚岭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又强调了一遍不会耽误工作。他就请了两天假,等过完周末,她烧退了,他就得赶回纳米了。
说完,他又问池零露:“你怎么会突然发起高烧的?是因为降温,感冒了吗?”
秋疏桐犹豫了会儿,告诉他:“这两天在拍重要的戏份,有一场戏是需要落水的,我在水里待了一段时间,应该是受了凉。”
怕他担心,她又加了句:“不过现在好多了。”
“烧退了吗?还难不难受?”
秋疏桐摇摇头。
温砚岭不放心,手边没有温度计,他便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还是有一点烫,不过吃点儿药就行。
温砚岭准备出去给她办理出院手续,走到病房门口时,才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你饿不饿?我下去给你买点晚饭。”
秋疏桐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出声喊住他:“温先生,等等。”
温砚岭的步子顿住,转过身来看她,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不冷吗?”秋疏桐问他,目光里满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