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许久未来,但是温砚岭家变化不大,只是茶几上花瓶里的花换上了白色的洋牡丹。
朱婉微正在厨房里忙碌,秋疏桐进去找她,想要帮些忙。
这天温平仍是不在家,温砚岭也没回来,不过朱婉微像是已经习惯了,并无过多愁绪。
晚饭已经做好了,朱婉微忽然想起池零露爱吃海棠糕,又打算给她做些海棠糕。
她一边用开水稀释豆沙,一边给模具加热,同池零露聊起了温砚岭。
说到她的长子,朱婉微还有几分抱怨:“砚岭这孩子总是很有想法,自己下的决定别人无论如何也干涉不了。就比如这个援非吧,其实到现在我都有些接受不了。”
“哪有当妈的放心孩子一个人漂泊在外的啊?”
她说着一些不安的话,让秋疏桐想起曾经父母送她和哥哥出门的场景。幼时待她那般严厉的母亲,当时站在码头上嘱咐他俩,说着说着,也忍不住落了泪。
时局太乱,各地都是,母亲实在放心不下他俩,可又无法阻拦他们奔赴更好的前程,只得默默吞下难过。
只是没想到昔日各般叮嘱,盼未来再见,却终究再也没有见上。那一别,竟成了记忆当中,她和母亲见的的最后一面。
如今听朱婉微提起,秋疏桐下意识地问她:“但你还是支持他的,对吗?”
“不支持也没有办法啊。”朱婉微思考了一下,道,“只是想起当时的自己,会觉得答应他的人是别人,想不明白我是如何下定决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