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词安看她一眼,他说了这么多责怪的话,这么多管闲事,竟然没从她脸上瞧出丁点儿不愉快,他感到十分意外:“不过你最近看来是真的变了许多,就好像被谁附身了一样,感觉整个人都变了。我觉得挺好的,对你、对砚岭,都好。”
温砚岭的车子朝这边驶来时,厉词安又说了一句:“只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毕竟他以前从没谈过恋爱,可别让他伤了心。”
眼见着车子越来越近,秋疏桐轻轻地说了声“好”,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秋疏桐走到副驾驶座位前坐下,听到温砚岭问她:“刚刚跟他在聊什么?”
“聊你。”秋疏桐如实说。
温砚岭“哦”了声,回她:“别听他的,他说的话不可信。”
他最近一直在加班,凌晨交完班,又开了好一会儿的车,一大早又往医院跑,现在眼里还有很多血丝,嗓音也透着一股浓浓的疲惫。
秋疏桐担忧地看着他:“你看起来很累,要不我们今天就别去了吧?”
温砚岭摇摇头,说:“没事。”
但秋疏桐还是不太放心。
正打开车后门的厉词安朝他们看了眼:“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别讲。”被温砚岭一口否决。
“那不行,我必须说。”厉词安走到驾驶座旁,把车门打开,“你俩真是当我隐形人啊,赶紧上后边去吧,我来开。这儿离跑马场还有一段距离呢,去后边补觉去吧。”
秋疏桐本来还想劝温砚岭回家休息,听厉词安这么说,她便扯了扯温砚岭的袖子,让他去后面。温砚岭“嗯”了声,跟她一块儿去了车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