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池零露离开客厅、走回房间,温砚岭才僵硬地回过身,继续洗他的碗筷。

他下意识地回避她,害怕同她说话,害怕与她躺在一张床上,可又不敢出声问她,总担心事情的真相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温砚岭将瓷碗一个个沥干了水,收起来,脸上毫无波澜,脑子里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

明明人还是同一个,可为什么血型会不一样?为什么她的阑尾还在?为什么她现在的行事作风、爱好习性都与从前大为不同?难道真的是因为失忆吗?可是失忆能够解释得了她的生活习惯,又该如何解释得通她的血型和阑尾呢?

温砚岭坐在计算机前,近乎自欺欺人地在计算机搜索栏那里输入“人的血型是否会变”、“割掉的阑尾是否还会长出来”,没等到搜索结果跳出来,他就一一把它们删除了。

没有意义。

卧室里,秋疏桐还是打算等一等他,于是她看起了陈淼给她发来的剧本,只是一不小心,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她下意识地伸手往身旁摸,似乎以为温砚岭躺在她身边,结果摸到旁边空无一物,一下子就把她吓醒了。秋疏桐坐起来,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偏头看向窗外,天空黑漆漆的。

她拿起一旁的手机查看时间,发现才十点,她以为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很久。

温砚岭还是没有回卧室,大概是真的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