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是帮,说明她并没有切身地感到抱歉,之所以会选择在今天将事情说出来,也仅仅是因为钱迪给她打了个电话,告知了她真相,令她觉得自己在无形中做了伤害他的事。她选择把证据交给池零露,也是想要向他赎罪。

秋疏桐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手里捏着文件纸,心里有股没来由的气,不知道该对谁发,只是紧紧地盯着周苡洁,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

沉默对视的时间里,她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秋疏桐掏出来看了眼,发件人是陈焱,问她:【露露啊,你今天去医院了吗?】

秋疏桐的眸光闪了闪。

没有多做思考,秋疏桐很快地给她回了:【一会儿去。】

手机不再响起,周苡洁也不再多言。秋疏桐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什么话要说,倏地站了起来,抓起那迭数据走出了包厢。

门口的服务员礼貌对她说:“欢迎下次再来。”秋疏桐向其点头致意,加快步伐往外走。

从茶馆出来,秋疏桐感觉心情格外沉重。明明室外光线大亮,她却感觉自己看到了昏昧的黄。她认真地端详了一会儿天边的太阳,总觉得内心复杂难言。

楚恬问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说同朋友吵了一架,没什么大问题。

至于真相如何,楚恬也没有细问。

周苡洁的证据给秋疏桐提供了很大的帮助,可真相摆在面前,她却并没有感到一丝轻松。

她一直都以为池零露和周苡洁的关系不好,是因为池零露发现周苡洁是她爸爸婚外情的孩子,是他偏心的根源。她不明白一个父亲的心为什么可以偏得那般毫无理由。后来听陈焱提起池于礼并不是池零露的亲生父亲,她又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他的行为。毕竟对于别人的孩子,莫名冠有自己的姓氏,任何人都不会感到内心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