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爱是奇怪的，爱意让人面目全非。勇敢者怯懦，正直者卑劣，硬朗者怯懦。

又或者反过来。

林衍，大概是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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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山头上，找了一个黑袍的人影。

东方月轻抚琴弦，嗓音清幽：“既然相见，为什么不去。”

黑袍人的嗓音沙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现在的我不适合出现在他的眼前。”

十年之前，东方月救下了重伤濒危的齐清。他的身体已经破损的不像样子了，全靠体内的黑雾强撑着。

可是那股黑雾的侵蚀性太强了，很快就侵入他的五脏六腑中。

李元修炼噬灵咒之后，也是耗费的极大的努力才让自己的肉身不变。

但是哪怕如此，他的精神也依旧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每年都会有一日的虚弱痛苦。

齐清比李元的天赋高，承受力更强。但是无奈身体千疮百孔，最终导致了这种下场。

他每个月都会有一天痛不欲生，身体如同死尸腐烂。

他本就是从地狱里拉回来的恶鬼，但也相称。

东方月不明白，在她看来，强者为尊，十年的时间，齐清比过去强大了数百倍，他不应该很乐意出现在齐清的面前吗？

东方月想不明白，也不用想明白。

“很快神虚之境就要来了，别忘记你对我们东方一族的承诺。”

齐清：“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