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筠握住刀的手紧了紧，“楚星公子对你那么好，你却还是背叛了他。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

楚篱冷哼了一声，“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出手吧。”

寒风起，短兵相接，两人看着彼此的眼睛，又一瞬分开。

楚篱告诉自己，他不能因为连筠的话而动摇，但人的心，怎么可能真的像是冰冷的工具。

被温暖过之后，如何能够做到一下就不在意。

最终决胜的时候，楚篱松了手，弯刀落在地上，扬起头颅冲上了连筠的刀刃。

他这一生，没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更没有人在意他的生死。

他死了的话，对任何人都不会有影响，是最好的结局。

刀刃停在他的脖子前面，惊险的留下一道红痕，连筠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真的就没有心吗？”

楚篱睁开眼，“你不想杀了我吗？”

连筠不说话，他该怎么说，他怎么会想要楚篱去死呢。

就算他是奸细，可这么久的相处并不是假的，付出的感情也没办法一下子就收回来。

连筠痛苦不已，满腔的愤恨却没有人可以诉说。

“你明明也是楚家的人，为什么要帮着五皇子，他到底哪里好，就让你这么忠心耿耿！”

“假如说，我根本就不是楚家的人呢。假如所有的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骗局呢。”

楚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连筠。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对与错，我就像是一个冰冷的机器，一头只会杀人的野兽。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作为代价，就将我的命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