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下来去处的茫然。

对不知道清清在何处的茫然。

还有，找不到她的茫然。

“清清，你不在，我回来有什么意义？”

霍临渊的指腹一点点温柔擦过她的小辫子，小脸只有指腹那么大点。

那张照片明明这么小，却装下了他宠了一生的爱人。

只是下一秒，空旷的青山墓园传来一声年轻少女的声音。

“我在啊。”

霍临渊的身体一僵，屏住呼吸，以为是幻听了。

但他迫不及待想要求证，半蹲的姿势站起来，转过身。

离他只有十米的距离，草地上站着一个穿着米白色长裙、耳旁左右扎着两条鱼骨辫的少女。

她青春妩媚的脸蛋正朝他笑的，懒懒的嗓音说出他的遗憾。

“你看，这一世，我真的为你而来了。”

霍临渊颤着唇，说不出一句话，面对她，张开双手，少女真的像曾经那样向他奔来。

扑到他怀里。

不是幻觉。

林慕清被他两条胳膊箍的紧紧的，这个怀抱温暖地让人落泪。

“清清，我不是在做梦。”

霍临渊低头，抵着额头，用最近的距离去观察她的容颜。

她的神态、她的笑容。

“真的，我是特地回来弥补你的遗憾的。”林慕清之前就有想过回来。

上个位面在星际的时候，过了五百年，阿域的意识慢慢和裴域的彻底融为一体，没有遗憾了，裴域知道了所有的过往，他们又过了完整的一生。

而阿域问她还有没有遗憾时，她想起了曾经自己没有说出口的答案，于是阿域和她一起圆了心中的遗憾，重新回来，只能说没有系统办不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