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一会歇一会,乔珍珍一上午的进度堪忧。

因为又热又累,一张瓷白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坐到田埂边喝水时,一摘手套,才发现手心里已经磨出了好几个泡。

乔珍珍已经想摆烂了,实在是做不惯这种农活,大队长骂就骂吧。

正磨洋工时,过来割草的贺谨言看到了她,跑来问她今天怎么不去割草了?

乔珍珍苦闷地指了指前面的菜地:“我以后都不去了,大队长给我分配了新任务。”

贺谨言闻言有些小小的失落,不过还是帮她拔了会杂草。她年纪虽小,但干起活来显然要比乔珍珍麻利多了。

因为有人帮她干活,乔珍珍也不好意思继续坐在旁边看,只得重新打起精神,继续除草。

贺谨言不能陪乔珍珍太久,她的草还未割完,下午还得去山里拾柴火,捡狗粪、牛粪等。这些东西都可以用来做肥料,还能跟生产队换公分。

在贺谨言离开前,乔珍珍还是老样子,想给她拿点吃的。

贺谨言边跑边摆手:“珍珍姐,我不能再吃你的东西了!我下午要是回来得早,就过来给你帮忙。”

乔珍珍看着没有送出去的白面馒头,恼火道:“你哥哥可真够讨厌的!这也不许,那也不许!”

*

一整天的工夫,乔珍珍才拔了不到半亩地的杂草。

眼看日暮西垂,乔珍珍打算等天色再黑一点,就收拾东西回去。

反正她态度是有的,就是手上没力气,干不动活,想来大队长也拿她没办法。

乔珍珍心不在焉地想事情,在薅起一团杂草时,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十几厘米长的蜈蚣从她手上的草团掉了下去。

乔珍珍倒抽一口凉气,彻底失去思考能力,全身都是鸡皮疙瘩,一边疯狂甩手,一边尖叫。

贺景行正从旁边挑水经过,听到动静看了过来,就见乔珍珍整个人都崩溃了,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