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行欲言又止。
知子莫若母,贺母从包里翻出一条昨天刚洗过的干净毯子,让言言给旁边的乔珍珍盖上,然后白了儿子一眼。
显然,她之前的劝告,这小子压根没往心里去,反倒越陷越深了。
贺景行不自在地转过头,不再往后看了。
拖拉机直接开到村西,乔珍珍一睁眼,就到了自家门口。
言言把她叫醒,车上除了她们俩,已经没人了。
贺家小院里,贺景行和大队长正抬着不能下床的贺父回房间,贺母在旁边帮忙打下手。
乔珍珍头重脚轻地站了起来,又擦了擦嘴边可疑的水迹,朝言言挥了挥手后,就径自回去补觉了。
上午,她坚持着上了一小时的课,然后就任性地给孩子们放了假。
等孩子们走后,将外面的大门一关,她就又重新回床上躺着了。
她在家里睡得昏天暗地,队里却热闹得很。
昨天夜里,大队长带着人从后山抬下来几个小混混的事,已经在队里传开了。
只不过那些人已经被大队长连夜送到了派出所,除了昨晚带过去的壮劳力,其他人甚至都没见过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