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确实如她说的一样,只要乔父说自己没烟了,她飞快地就跑去给他买。
只是频率慢慢从两天一包,到三天一包,再到四天一包。
乔父有时烟盒空了,想自己买点便宜烟都不成,售货员一看到他,便让他回家喊他闺女来。
乔珍珍花钱从不心疼,可乔父哪里舍得抽这么贵的烟,所以每一支烟都抽得十分节省。此外,这大冷天的,他也不愿意总使唤闺女往外跑,这烟就越抽越少。
幸亏军事比赛结束后,他工作不忙,再加上他的精力愈发充沛,烟瘾上来了,稍微克制一下,也就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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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一月三十一号,小年夜。
晚上七点礼堂里有文艺汇演,专门划了一块地方给家属们,只是座位不多,要是去得晚,就只能站在后面看完全场了。
李建平他们这些干部子弟,有了往年的经验,下午三四点就跑去占座了。
乔珍珍压根不知道这事,六点半了,才慢悠悠地吃完晚饭。
乔父往年一直坐在前排,也想不到这一茬。
乔珍珍跟着乔父往礼堂走,后面有个认识的姑娘看到乔珍珍,急吼吼道:“珍珍,你咋还在这里啊?还不跑快点抢座!”
姑娘名叫陈芳,刚从药房里下班,一到家连饭都没吃,拿上几个馒头就往礼堂跑。
乔珍珍受到感染,下意识也跟着跑。
乔父在后面喊:“小心别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