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厅长颔首:“过得太苦了,一眼看不到头,谁能想到还有今天。”
贺父:“要是能再坚持一下……”
话未说完,贺父脸上已然挂上了苦笑。
回想这些年,要是没有家人陪伴,没有一个能干的儿子苦苦支撑,这个家只怕早也散了。
话题太过沉重,孙厅长回过神来:“大好的日子,不提这些了,对了,你单位还是在申海吧?”
贺父点头。
孙厅长笑道:“那可巧了,我正发愁自己在申海人生地不熟呢,咱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见。”
孙厅长说了自己的工作调度,又唠了会家常,话题再次落到了老师身上。
孙厅长:“老师退休后怕外人打搅,换了住处,等会我去给他打个电话。对了,还有两个师兄弟也在首都,机会难得,咱们师门正好聚一聚。”
贺父自是连连称好。
等到了孙厅长家,孙太太十分热情地张罗着好酒好菜,儿子媳妇也都回来了,众人说说笑笑,宾客尽欢。
贺父也已经跟孙厅长约好,后天几个师兄弟们一起去探望老师。
贺父这边的事情一了,就主要忙乔珍珍跟贺景行的订婚事宜了。
说好是简办,但一筹备起来,这也不能少,那也不能少,只生怕亏待了乔珍珍,这阵仗便不受控制地大了些。
又因为时间太赶,两家长辈忙得团团转,贺景行也跟着跑了好几天。
乔珍珍倒是没操什么心,每天照常上学,只周三中午,被贺母叫去挑了三金。
周六订婚,乔珍珍提前一天回了家属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