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着,又没人让你推。”苍修解释。
重梵朝他摆摆手,“算了吧,烟料太细不好收集,需要动作很慢呼吸很轻。你体型太大,走路带风,别给我刮没了。”
苍修这一米九的狼少年,让他猫着腰去刮烟灰。
倒不是心疼他,重梵比较心疼她好不容易烧出来的烟灰。
见苍修沉默,重梵继续说:“你要是真想干两份活,去帮我监督一下肉兽剥皮那边,那些外皮等烟炱收集好就要用。”
烟炱亲油厌水,收集好之后需要以动物外皮加水熬制出胶、加胶折叠捶打,反复多次充分混合,再定型风干,才能造出最基础的墨。
简单来说,和打年糕有神似之处。
听到重梵的安排,苍修把洗干净的木梳递给她,应下:“那明天我去那边看着,你专心刮那些烟炱就行。”
“行。”重梵继续拧头发,朝他说,“你等等。”
苍修收回手,直到看她把头发上的水拧干,他才又把她的木梳递过去。
“感觉这个头发可以剪短点。”正常情况下,当重梵说出这种话的时候,这就已经不是感觉,而是她已经准备实施行动。
她正在物资空间里找剪刀。
没有美发剪,手术剪也行。
苍修走到她身后,拿走她手里的梳子,“我来吧。”
“会吗你?”重梵扭头看向他,狐疑的目光在他脸上和手上来回摆动。
“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看她梳过很多次,看也该看会了。
“行吧。”重梵转过去背对他,感受梳子落在她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