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梵现在只感觉,她脑子里“轰”的一声炸了。
是的,炸了。
“你先等会儿,你让我缓缓。”
重梵收回手,右手按在苍修胸口,隔开她们两人间的距离,感觉她脑子里有点东西得捋一下。
“好,你缓。”苍修也不催她,但也没收手,就保持那个姿势捂住她的耳朵,替她隔绝外界的风声和柴火声。
被他捂住耳朵的时候,重梵能清晰听到她耳朵里面血管收缩扩张的声音。
血管随着心跳,一收一放,律动加快。
而且她的右手抵在苍修胸口,手随着苍修的呼吸起伏,苍修的体温和心跳烫得震手。
她的生活真的能把苍修割离吗?
能。
没有谁离开谁会死。
但扪心自问,她愿意吗?
她想,应该是不愿意。
苍修已经不知不觉渗透进她生活的每个角落,割开他,对她而言代价太大。
而且他的存在,从不会让她觉得难受。
他从不违背她的意愿,从不惹她生气。他陪她玩,陪她闹,细心地处理好所有家务,带她了解兽人大陆的一切,也从她这里了解人族的一切。
她喜欢他的存在。
他现在应该是兽人大陆上,除了沐知风之外,最了解她的种族的。
他现在也是整片兽人大陆上,最了解她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