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梵头也不抬,问她:“如果你连剪一次窗花都静不下来,还想怎么学习人族漫长的历史和繁琐的规矩?”
文明的世界,有更残酷的竞争。
当争斗不见血的时候,寒气来源于骨髓,来源于人心。
听到她这话,沐暖阳看看旁边的苍修和莫汀塔,抿紧唇瓣,再次拿起她的剪刀。
“我和斜对面的阿爹阿婆说好了,给他们换个住所,安排大点的房屋和院子,方便他们养鸡种菜。
“这两天你们推上车,去帮他们搬家。等他们搬走之后,暖阳你打扫一下屋子就能搬进去住了,有事随时可以过来找我。”
重梵效率很高,中午决定的事,下午就有了结果。
“好啊,我去叫滕木木他们一起帮忙。”莫汀塔只有这种时候才愿意承认滕木木那个大高个的作用。
苍修一如既往地“嗯”了一声,没有下文。
“谢谢你们。”
沐暖阳再次开口道谢:“谢谢你,小梵老师。”
“小事。”重梵拧紧眉头,用刻刀划下最后几道,把红纸碎片扎下来之后才舒展眉眼。
只见她把剪裁好的窗花迎着光拿来起,斜阳照在窗花上,投下来的影子美如画卷。
苍修动作放慢,抬头看她。
她脸上光影斑驳,看起来恬静闲适。
“终于又剪完一张!”重梵把剪好的窗花放到桌上,和前几张整整齐齐叠放起来。
抬起头时,正好看到巫魅和万象一起过来。
“哟,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