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入宫后也没走多久,皇后萧采仪就派了软轿来接。

宫中除了圣驾之外不可走马,唯有皇帝能用马车在宫内通行,其余人入了宫都得步行,或者受帝后赏赐,以轿辇代步。

当然,这是对于寻常人来说的。

萧鸿和萧平南进宫时,一个坐马车一个骑马,可以说是直接把皇室那些老祖宗立的规矩踩在脚下摩擦。

做就做了,还美其名曰:职责在身,不可误时。

所以相比之下,房沁儿和萧望舒还愿意在宫门口下车,走两步进宫门之后再换乘轿辇,实在是遵礼守法。

“稍后我去和皇后还有萧贵妃说些话,你想听就听,觉得无趣也可以在皇后宫中走走。”

房沁儿轻抚着萧望舒鬓角那儿乌黑顺滑的头发,笑道:“一眨眼望舒也长大了,昨儿夜里你父亲还和我说起,说我们望舒也能担事了。”

萧望舒弯起眼眸笑了笑,应着:“孩儿都及笄许久,也该能担些事,为父亲母亲分些忧了。母亲稍后只管去忙,到了长姐的宫殿里面,孩儿不会惹事的。”

听到萧望舒的话,房沁儿暂时也没什么好叮嘱她的了,转而和她聊了些她幼时的事。

萧望舒也跟着回忆,有说有笑的接着房沁儿的话。

偶尔房沁儿聊到她太小时候的事,她便憨笑着在一旁听,即使对那段剧情倒背如流也不再接话。

不该接的话,接了反而突兀。

正常人不会记得自己太小时候发生的事。

“瞧你也不记得了,你那时候也就这么点大。”房沁儿抬手比划了一个高度,随后又笑道,“真快,望舒大了,就连扶光都能顶起事了。”

她们这些在高门后宅里做母亲的,沾了满手血腥,就只是为了母族的颜面,为了子女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