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人走后,里正大发脾气。从那之后,村里人说话就收敛了许多,娘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指着嫂嫂们的鼻子骂了。”
张观业摇了摇头,叹道:“这习俗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想到这么腌臜。”
萧望舒的指尖在座椅扶手上轻叩两下,提醒着:“好了,继续讲吧,之后呢?”
阮富鑫回过神来,继续讲着——
“之后见村里的老母鸡没剩多少了,我就从邻村收购了些,还和周边几座村子的村民谈得不错,让他们有家禽家畜要卖的时候都来找我。
“至于我们村里,村民找来的其余菜果野味我也收,往周边县城的大户人家或者酒楼里卖。
“在那两年时间里,我陆陆续续攒下了近两百两银子,准备去县城里面安家,盘下一座宅院用来屯放货物,再买辆马车,雇几名劳工,以后转卖东西也方便些。
“但没想到我那弟弟沾染了赌瘾,欠下了一百两银子的赌债。赌庄的庄家派人查到家里,说还不上钱就要剁了他的双手双腿。
“我爹娘又哭又喊,逼我去找县城里那些大户人家讨要点钱来救急,要是我不去他们就自己去。
“万一他们真去那些员外府上这么一闹,我的名声会臭,生意也不必再继续做下去了。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先应下,然后去钱庄偷偷取了一百两银子出来,说是找一个酒楼东家借来的。
“给弟弟还了赌债之后,爹娘对我总算是有些愧疚了,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没再找我拿钱,还愿意听我的话去管教弟弟。
“我也总算是清净了一段时间,安心做我的事。”
听完这一段,李塔直接震惊。
“所以你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挣了差不多二百两银子,还是在你爹娘一直从你那儿抢钱的情况下?”
李塔此刻才知道,他对阮富鑫的吸钱能力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