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极其看重子女的培养,不止在萧平南他们兄弟四人及冠之前,给他们请了顶好的教书先生。

就连萧望舒她们姐妹三人,在及笄之前,萧鸿也是请了京师有名的女夫子,到府上教导她们琴棋书画诗茶礼仪。

萧平南他们小时候,面对夫子时,那真是毕恭毕敬,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哪怕如今为官为将,手握实权,他们依旧不敢和夫子犟嘴。

“父亲讲究一个尊师重道,给你们请的夫子也都是大贤之才。你天资聪颖,偶尔贪玩可以,但一点,莫要失了分寸,别叫夫子觉得你难以管束。”

哪怕是装,也在夫子面前装出该有的样子。

“我知道的,姐姐放心。其实夫子现在教的那些东西,稍微翻下书就跟得上。我只偶尔放松一下,不会落下功课的。

“再不济,七哥读书认真,我有什么不懂的问问他就是了。”

萧扶光这个年纪,十多岁的小少年,正是贪玩叛逆的时候。

听他这么说,萧望舒也就不再多管什么了,笑道:“确实,你这年纪,该玩则玩,该学则学,你自己能拎清就好。

“反正当年教我琴技的女夫子被我气走了好些个,父亲的容忍度想必也提高了不少。比起我,你们已经好多了。”

提起萧望舒的当年,萧扶光都要仰望。

“可不是吗?幸亏姐姐你是个女儿家,要是换了我们四个儿子,谁敢把夫子气走,肯定逃不了父亲的一顿罚。”

“你以为父亲没罚我吗?我跪了一天祠堂,抄写的那么多遍二程全书你看不到?我那满纸程门立雪你看不到?”萧望舒眉梢轻挑。

听她这话,萧扶光反问一句:“那姐姐,你抄写那么多遍,悟了吗?”

萧望舒语气淡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