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见你挑陈将军时,是真用心挑了的。”房沁儿也跟着打趣萧望舒一句。

萧望舒见她二人把她的话全当玩笑,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认真说着:“母亲,孩儿没有浑说。名下那些商队过典州时,典州刺史一家风评并无多好。”

听她这么认真,房沁儿的动作也顿了顿,“当真?”

萧望舒慎重点头,“只字不假。”

见房沁儿思索,萧望舒又道:“母亲可以劝劝,让舅舅舅母不要太急,多派人去典州探一探。

“我的商队只是路过,便能听到这么多不好听的风声,想必派人去仔细查探,能探出不少东西来。

“绮罗表姐已经拖了这些年,也不差这会儿功夫。这可是表姐的终身大事,能谨慎一分是一分。”

此话十分有理,叫房沁儿听得一阵沉思。

萧扶光坐在旁边喝着花茶吃着点心,安安静静听她们聊,眨巴着眼看向她们,也不插嘴。

——

春末夏初天气凉爽,正是好穿衣的时节。

护国寺里,京师高门贵女如蝶,在偌大的寺院里穿梭,谈笑闲走间步步生莲。

房绮罗近来情绪不高,刚下车时,与她相熟的不少世家小姐都来找她玩过,只是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直到萧望舒和拓跋歆找来,她才欲言又止,将她们二人拉进了厢房。

“表姐怎了?”萧望舒看她关上房门。

房绮罗把门关上,又拉着她们两人走到罗汉床边坐下,酝酿许久,这才低声说着:“表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