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老臣捶地哭喊,语调悠长弯折,悲转九天,尽显忠臣蒙冤的悲痛。

宰相一党的官员先后提袍跪地。

“先帝啊!”

“睁开眼看看您的臣民,睁开眼看看宰相吧!”

今日早朝,好不容易趁着萧鸿不在,魏齐轩不惜折损自己的皇帝威严,亲自揭开自己的绿帽子,准备把萧盼安的罪定下,将长皇子血脉不清的消息公之于众。

没想到啊没想到,谭暄风他们给他玩这么一出!

瞧瞧他们这群人费力哭诉的样子,要是他今天不答应他们的请求,这群人恐怕想把他也变成先帝吧!

“都够了!”魏齐轩拍案叫停。

“皇后即日解禁,长皇子立储一事,等宰相病愈后再操办!”

虽然没有即刻下令立储,但好歹让皇后解禁了,有个靠谱的人先抚养长皇子,免得幼子在宫中被害。

总而言之,这个结果还算不错。

谭暄风等人心中绕了一圈,跪在地上,叩首高呼:“陛下圣明!”

……

萧鸿重病卧床,相府后院夫人姨娘轮流侍疾,公子小姐每日得空便去探望。

今儿轮到房沁儿侍奉在萧鸿跟前,萧望舒说话也方便,就一起过来了。

见她们母女前来,萧鸿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兵书,身上搭着薄毯,朝她母女二人抬了抬手:“自个儿坐吧。”

他这声音中气十足,重病卧榻,重病是假,卧榻是真。

不过这次失去了一个女儿,萧鸿纵使与萧盼安父女羁绊不深,在萧盼安刚薨逝那两日也确实是情绪低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