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嫔有孕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瞧着时间还早,萧盼安又刚出了那种事,他怕落人口舌,没着急处置罢了。

至于那虞书婳,倒是真有几分能耐。

深居简出,也不知怀孕多久,竟连太医都未惊动。

“是,双双流产。”萧平南重复一句。

萧鸿继续提笔落字,感叹:“一下痛失两个皇嗣,怪不得皇帝陛下刚才的脸色那么难看。不过虞书婳的孩子,外邦血脉,没了也好,省得虞国不安分。”

萧平南低头回道:“父亲说得是。”

“皇帝陛下又没了两个孩子,可见皇家子嗣传承之艰难。既然如此,还是早立储君吧,以备不时之需。否则哪天皇帝出个什么意外,这大魏江山就动荡了。”

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萧鸿敢直接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

……

立储的事和联姻的事都办得急。

为了安抚房家,萧鸿先是让皇帝给房绮罗册封了郡主,赏下不少珍宝添作嫁妆,然后才定下联姻。

拓跋使臣急于返程,婚事早早结束。

拓跋歆总共还没见到拓跋吉晖几面,这一年一次的见面就这样告终。

见她哭得一塌糊涂,拓跋吉晖纵使心中不忍,也只能安慰她几句,在京师多停留了半个时辰,随后继续带队返程。

房绮罗随使臣队伍离开时,和拓跋歆一样,也是抱着她母亲和祖母哭得一塌糊涂。

随后,她又叮嘱萧望舒和拓跋歆在京师保重,请她们替她多照顾照顾她家中长辈。

总之离别总比重逢要凄婉数倍,叫人看了心生惆怅。

——

送走拓跋吉晖和房绮罗之后,拓跋歆也哭得没眼泪了。伤心劲涌上来,红着眼眶哭不出来的样子实在叫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