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歆和萧望舒走在湖畔,有些倔强地仰起头,把眼眶里滚动的泪水憋回去。

萧望舒没法直接回答她,只道:“纳妾不得拜堂,不得穿正室正红。侧室只能着粉色,坐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身份更低的只能从后门进。

“纳妾所下的聘礼,叫买妾之资,与你天壤之别。

“即使后面有别的女人进门,她们也得先给你敬茶,得到你的允许才算是进了二哥后院的门。”

萧望舒讲述着妾与妻的差距之大,但拓跋歆苦笑一声,又开口问她:“望舒,嫡母当时进府……公公何尝没有正妻?”

但她听说,当时嫡母虽为侧室平妻,但却是以正妻之礼,三茶六礼三拜高堂,一样不少的嫁进了萧府。

人人都说公公宠妾灭妻,有了美娇娘便弃了糟糠妻。

“这话,恕我直言,你不该说。”

萧望舒语气沉下去两分,提醒她:“父亲当年的正室是祖父祖母在世时直接为他定下的,那时父亲不过麗州一校尉,常年忙于军营之事,根本无暇顾及后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父亲忙于集兵北上的情况下,许氏便那样直接进门了。

“那时,或许祖父祖母都没有料想到,父亲能有今日。

“平西北之乱后,父亲并未归家,直接进京师任职,与母亲相识。母亲钦佩于他的胆识与雄心壮志,才在那时甘心下嫁。

“而父亲心中亦是只有母亲一位正妻,以正妻之礼迎娶。无奈父母之命,早已经将许氏添在族谱上面,他才不得不接受许氏的存在。”

她查出的陈年往事还有许多,碍于拓跋歆是萧平南的枕边人,她不能和拓跋歆明说罢了。

当年许氏善妒,入京进了相府之后,人生地不熟的,稍微安分了几年。

后来见她自己诞下的儿子平安长大,为了稳固萧平南的地位,她便连害萧鸿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