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一直知道,房事是让男女都欢愉的东西,哪怕初夜再痛也不会真到伤身的地步。

成婚三年,她不愿,所以他不提。

她愿意让他睡在枕边就好,他能感受到她不排斥他,这样他就已经知足了。

只要她一日不愿,他就干干净净抱着她睡一晚。

绝不强求。

萧望舒坐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腰带往后一扯,将人带到床上。

温香软玉压在身下,独属于她的馨香萦绕在鼻尖。

就在陈褚头脑发热时,只听萧望舒开口,声音慵懒又诱惑——

“夜深了,阿褚。”

……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

整座将军府都能感受到陈褚的好心情,他走路时就差没双脚离地飘起来。

“阿月你要干什么去,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陈褚掀开车窗帘子,萧望舒正坐在车厢里核算收支。

见陈褚从车窗外冒出个头,萧望舒放下账册,逗猫儿似的伸手刮了刮他的下巴。

昨夜过得,确实舒服。

“我去锦衣门一趟,约莫午时初刻就回。你先在府上安排园匠的事,到时间再去接我就行。”

陈褚回京之后就辞去了车骑将军一职,向萧鸿上交虎符。

现在他是以镇国公主驸马、申屠部落质子的身份留在京师,自然不用再上朝,也不用再去军营练兵,天天像块望妻石一样在府上等萧望舒忙完回来。

别人都是妻子在家等候丈夫忙完回家,到了他和萧望舒这里,则是完全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