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沁儿点了点头,迈步走近萧望舒,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鬓发。

“母亲不会害你和扶光,此事你心中知晓就好,在扶光面前不要提及,可以吗?”

扶光那个性子,若是知道萧定北此番受难是被他波及,心中不会好受的。

不如就当此祸起于萧平南的后院,起于含恨在心的穆家冯家余孽。

萧望舒叹了口气,应下:“母亲放心,女儿绝不会说。但扶光自小聪慧,他会不会自己想通,女儿不敢保证。”

不管房沁儿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绝大多数情况下,她和萧扶光都是受益者。

谁都可以说房沁儿不是,但她和萧扶光没有资格。

——

解毒消息传开,府上的人纷纷往萧定北的院子聚拢。

萧望舒跟在萧鸿身后过来时,众人面色各异,那些太医也低垂脑袋,唯有太医令不得不走出去禀报。

见萧鸿只留萧望舒在他身边搀扶,将其余人全部遣退,那太医令才开口说:

“王爷,三公子的毒是暂时解了,没有生命之忧,但拔毒还需数年不止。微臣不敢担保,三公子是否还能再站起来。”

征战沙场的少年勇将,若是今后要这么瘫在床上,对萧定北来说恐怕还不如让他直接死了。

萧鸿深呼一口气,问他:“若是能够恢复,最快几年?”

“最快也需两年左右,且即使恢复,也只能生活如常人,往后三五年内难以恢复到以往策马征战的程度。”

毕竟在床上瘫软了两年,骨头血肉都躺粘黏了。

萧鸿听完,继续问:“现在情况如何?”

太医令如实回答:“三公子还在昏迷,今日夜间应该能醒,醒后不能让他心绪悸动,气血上涌容易催发余毒。”

萧鸿面色沉重,吩咐他:“三公子醒后,告诉他此毒两年便可解,让他配合两年。他战功显著,朝廷会先封他为定国侯,两年后待他身体恢复再回营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