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这点像阿月,聪明,学东西快。”

陈褚脸上有些骄傲,听申屠予时嘴里一直“爹爹爹”的喊,他放柔声音,教她:“喊娘亲。”

“羊、羊羊——”

申屠予时口齿不清,喊人时露出几颗小白牙。

牙都没长齐,打小就爱笑个不停。

陈褚认真纠正她的发音,一遍又一遍,耐心十足,在她耳边重复喊娘。

萧望舒听了,恍惚间以为自己多个儿子。

“羊羊!”

申屠予时精力充沛,陈褚喊一声娘,她就跟着喊一声羊。

听他们父女两人娘娘羊羊的喊了许久,萧望舒抬手扶额,略有些好笑:“阿褚,走了,父皇还等着呢。”

就他这个教法,今天他喊娘喊到天黑,女儿都不会认真跟他学。

这奶娃娃精着呢。

——

田庄里,许多中年男人扛着锄头,在地里弯腰劳作。

妇人们提着饭篮,牵着小孩走在田埂上,各自寻找自己家里的男人。

农田与河流之间隔着一片草地,许多孩子在草地上扑蝴蝶。

大些的男孩腰间挂着竹篾编制的蛐蛐笼,提醒那些扑蝶的小孩不要吵闹,他们则是仔细在听蛐蛐的叫声,想要找到巢穴。

萧鸿戴着斗笠坐在河边,回头看了眼那些捉蛐蛐的男孩,吃了口甜瓜,把瓜皮抛到那些孩子跟前,然后继续钓鱼。

夏日炎炎,瓜果汤饮留下一口,也能用来引蛐蛐出洞。

“谢谢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