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站那让苍暮继续举着了,赶紧钻隔壁暗室去了。
苍暮听着他走出暗室的脚步声,手上毛毡轻轻放了下来。
这个房间不像隔壁是一片完全的黑暗,总是透着一些把人看起来显得面目模糊的光亮。
沈云崖以前亲他求他的时候,曾哭着说过,这个房间不能再亮了,再亮就能看见他眼底露出的厌恶了。
也不能再黑了,再黑就看不见他被欲火蒸腾泛红的眼眸,和失控时脸上的急切。
那是沈云崖最喜欢看见的样子,沈云崖每次总要用尽手段,逼到他难以自持。
这个屋子里,其实脏死了。
每一处每个角落,沈云崖恨不得都将它们涂满。
沈云崖就像是一个疯子。
他一直想把苍暮也变成疯子。
可这一天还是来了,这个疯子刚刚平静地跟他说,你住国师府吧。
国师授课三年,沈云崖日日车接车送,不让在外留宿一日。
课业结束至今,仍是这个规矩。
明明知道作为皇子跟自己这个未来国师关系越好,越会引人忌惮,却随心所欲地说什么都不改。
可是今天,沈云崖撵他了。
果然啊......
苍暮在一片灰暗中久久站在那块毛毡前面。
他扭头看着铜镜里面目模糊的自己。
疯子?
翻篇?
腻了?
呵呵。
“所以你现在是,想要把我丢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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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崖摸着黑,扶着墙走了几个门,才从暗房出来,一抬头,门外正是晌午,日头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