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国师脸上笑出一道又一道褶子:“没办法,谁让徒弟条件得天独厚呢!”
“您就不觉得您是把我拉下了水,现在胤都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您这徒弟真是不做也罢!”
“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满胤都谁不是削尖了脑袋想当国师府的徒弟?”
苍暮冷哼:“我不要钱送他!”
“你想的美!”
“反正我就是上了贼船!”
“再犟嘴我也把你撵大街上去!”
苍暮闭嘴了。
老国师看他不说话了,得意洋洋地扔掉手里的桃核,拄着拐杖踱过去,问:“既然已经下了胤都这趟浑水,那你是打算随波逐流,还是弄潮三尺啊?”
苍暮盯着棋盘看了一会,修长的手指从棋蛊中执了一粒黑子,放到了棋盘上。
老国师看着棋盘,眼睛一亮。
“离王没什么野心,生性自在散漫,所图就......就那么一点。若其他人也本分,对他没什么图谋,那九尺高台上爱坐谁坐谁。”
“若是有人没长眼睛,嫌他太碍眼了怎么办?”
“那你弟子就受点累,干点脏活。”
老国师撇嘴:“都赶出家门了,还护着呢?”
“师父可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时也,势也。你若真能离开离王府,这话可就不对了。”
“不,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了?”
“还有,”苍暮抬头看着国师,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神执拗的可怕,“无论何时,我与离王府,荣辱与共。”
老国师憋着笑,伸手在苍暮头顶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