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铁槛寺后,说明来意,一个和尚领着他到了一处偏僻安静的禅室。
门上敲了三声,和尚离去,里面一个僧人开了门。
僧人瘦瘦高高,月白僧袍穿在身上显得长身玉立,开门见到苍暮一点没有惊讶,双手合十,微微朝苍暮行了个礼。
苍暮恭恭敬敬回了礼,直起身的时候,淡然说道:“未尽大师,我这几日隐有不安。”
未尽垂眸,眼中仿若古井无波。
“凡事不可太过。”
苍暮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想起了师父问他的话,但他浑然不在意,没觉得自己这算什么执念深重。
“我之所求,从来就那么一点。”
“一点,也会极端。”
“那就极端吧。”苍暮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两个人跟打哑谜一样,彼此具体指摘的是什么其实各自都是模模糊糊。
但一个觉得自己示了警,一个觉得自己表了意,也算大家都满意。
“底下入口最近没什么异常吧?”
“有。”
苍暮一愣,“怎么?”
“之前怨力外溢,有越来越严重之势,但是这几天入口突然稳定下来了,几乎阻断了外溢。”
“好事啊!”苍暮也没表示别的,一副什么事都不太上心的样子,他又问:“几次三番送信让我来,什么事?”
“有一事相求。”
一阵清风吹过,搅动着空气中隐约的檀香,禅房门口就是一颗菩提树,枝叶在微风中发出轻微的沙响。
未尽将所求之事说完,苍暮撩起眼皮盯着面前垂眸敛目的人好一会。
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张口,半晌只是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