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跟个木桩子似的杵在那里,脸上半点波澜都没有,似乎这真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
沈云崖叹口气,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能够做到如此冷情冷性的。
等转回头来再看孩子,留了心,竟觉得孩子真的跟南楼长得像,特别是鼻翼有的一颗痣,简直一模一样!
想着这是小南楼,会喝奶尿裤子,就有点好笑。
高总管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沈云崖象征性地迎接新生儿的活结束了,就自回了插花阁。
远远就看见插花阁门口大树灯笼下颀长的一抹身影,沈云崖放慢脚步,不自觉地开始抠起了手指。
走得再慢,也还是到了苍暮的身边。
沈云崖感觉到苍暮的目光在看着自己,他此刻是害怕和尴尬混合在一起,自己实在不知道开口和苍暮说什么。
晚上好?
吃了没?
总觉得是在找死。
他在这边纠结万分,那边苍暮先开口了。
“我们谈谈?”
苍暮声音平静温和,但是沈云崖想的却是,谈谈,谈啥啊,我俩真没什么好谈的,咱就井水不犯河水,其实就天下太平了。
一谈准得崩!
烛火昏暗,沈云崖终于抬起头,他冲苍暮笑了笑,温和的说道:“想跟你说抱歉来着,那天在伊人汀都怪我,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吧!”
沈云崖没有看见的地方,苍暮脊背绷直,他看着沈云崖脸上客气疏远的笑容,那最后两句话,顿时变成了另一个意味。
“已经过去了?”
沈云崖笃定的点点头。
“不要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