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皇帝爱贵妃到那种程度,当知道原身血脉可能有问题的时候,都半点没犹豫地就要杀了贵妃的孩子。
南楼问:“一个长得跟您近侍几乎一样的皇孙,殿下能把他一直藏住吗?”
沈云崖后退一步,倚在了墙上。
“意外,或许是另外一些人的幸运呢!我没有别的意思,殿下,我只是想告诉您,不必伤怀至此。”
沈云崖看着南楼的表情,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甚至一丝苦闷都看不见。
良久,沈云崖轻声问:“南楼,你从来都不会感到伤心吗?”
南楼笑了笑,“殿下,我是暗影走出来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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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崖在离王府里游荡,吃穿用度并不利于了解外面平头百姓的消费水平。
他必须了解外面的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
沈云崖觉得如果再没有排解的出口,自己的精神状态会出现问题。
从他朝苍暮要书的那一刻开始,他已经决定自救。
既然惹不起,那就躲。
这里又没有天眼,一个人消失了就是消失了,天大地大的谁能找到?
沈云崖跟了几天负责采买的管事跑了几趟街市过后,就不愿意再跟着别人一起了,自己没事就往外面溜。
苍暮这几天白天总找不见他人,晚上看见人想发脾气的时候,沈云崖“当当当当”地笑眯眯从身后掏出给他带的礼物。
有时候是一盒精致的点心。
苍暮眉目之间怒气未消,沈云崖就钻进他的怀里,皱眉说腿疼,那点心铺子在胤都忒有名,门口站了长长一溜人在排队。
想着那么好吃,一定要给家里的某个乖家伙带一点,这才去排队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