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喊到嗓音嘶哑,喉咙里冒出一丝丝铁锈味,也没有听见有人回答。
他无助地站在江边,不停的扭头去看自己的四周。
沈云崖对苍暮的感情实在太复杂了,他只想躲开不想再看见他!
直到现在,他都没有办法站在道德的高点,来指责苍暮所做的一切。
所有错误的开始,并不在苍暮。
他原本能在离王府好好的长大,原身如果愿意放开手,他现在应该日日在老国师膝下承欢,做表里如一的高岭之花。
苍暮有错,但如果有报应的话,应该先应验在他所在的这具身体之上!
几天没有睡觉了,再加上巨大的精神压力,沈云崖觉得自己已经崩溃了。
他捂着脸,在清晨的江边,呜呜地痛哭出声。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我可以跟你回去,我可以乖可以听话,可以什么都给你,但是你不要再这样了。”
“苍暮,求求你了。”
清晨过江的人络绎不绝,不少人经过都会侧目看向路边这个脏兮兮的哭的伤心欲绝的男子。
人们指指点点说可能是他的什么亲人去世了,最近旁边这个庄子不太平,连着几夜都死了人。
沈云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泪水模糊着灰尘弄得脸上看着更脏了。
他往回走的时候,村子里家家关门闭户,年迈的里正驾着驴车,看见沈云崖让他赶紧回家里不要出门。
沈云崖问他去哪。
他说去尧城请师父过来做做法。
沈云崖嘴唇张了张,想告诉他没有用,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里正催他赶紧回家,自己就驾着车急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