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现在连怎么求我,都不会了吗?”
沈云崖感受着唇角的触感,手里几乎揉皱了苍暮的衣角。
他明白苍暮的意思了。
沈云崖缓缓扭头朝里面满地的血污和纵横个的尸骸看了一眼,空气中的气味让人作呕。
他双眼含泪看着苍暮,还是难于置信,“要,要在这里吗?”
苍暮微笑,朝他极轻地眨了下眼睛。
沈云崖不住的哀求:“苍暮,换个地方吧,求求你,换个地方。”
苍暮脸上的笑意没有了,“哥哥还是松开手吧。”
沈云崖拼命摇头,哭着求他:“苍暮你不要这样,换个地方,求你了,换个地方可以吗?”
苍暮淡淡笑道:“哥哥,要是我掰开了你的手,哥哥可就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了。”
苍暮已经成了一个疯子,沈云崖在那一刻明白,他并不在乎带回去的自己到底是生是死。
只是生同床,死同棺的区别,反正总是属于他苍暮的。
如果沈云崖活着不乖,那倒不如抱着一起睡在棺材里,反正他早就准备好了。
沈云崖跌坐在地上。
“我只是觉得,哥哥得有个印象深刻的回忆。毕竟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得到教训。”苍暮温声说道。
“好。”沈云崖闭了闭眼又睁开,“好。”
他颤抖着手,缓慢地伸向苍暮的腰带,因为抖得太厉害,几次都没有解开,还把指尖的血染在了苍暮的白衣上。
苍暮并不着急,只垂眸静静地看着,并不帮忙。
沈云崖亲手放出了那曾经一次次剜开他心肺的武器。
他抬头看向苍暮。
似乎到现在还在祈求。
还在期望他大发慈悲地换一个地方。